撒姬

狂战士 Invictus Maneo AO3: uven222 微博: 撒姬

【叶王】傀儡师(8)

阉割版,完整txt见


(8)较量

Hide&Seek是特侦六处训练营运用光学迷彩的竞技,抓到对方即获胜。

热光学迷彩很难掌握,隐形不够持久和稳定,又见不得水,初学者时常出现突然现形的窘境。将隐身和现形的时机活用到极致的是黄少天,用有限能量和作用时间争取到最大的进攻机会,直到现在也在被争相学习效仿。

但黄少天并没能包揽历届竞技的冠军,因为有王杰希。黄少天隐形的时机是为了抓住机会,而王杰希的隐形让人无法理解;同时任务中大家通常会保持网络连接以便同队友通感和更新信息,而王杰希在隐身现形切换的同时,对网络的连接也是断续的。

对于老道的黑客,保持网络连接的光学迷彩是无效的,因为行动在网络可循;但王杰希的攻击轨迹,无论在肉眼中还是网络中,都是离散的断点,刁钻地出现在没有坐标的现实或者肉眼不见的网络,成就了现实和网络的平行无序隐形,理论上是无解的。但也很危险,断网不仅失去信息渠道和实时更新,也会扰乱指挥和队友,何时以何种方式隐形是王杰希在军队培养出的战斗本能,只是为了团队作战,他也很久不再用这种方式隐形了。

这个竞技,他也并没能全胜。

 

王杰希放下手铐就消失了,叶修凭风声躲开他的攻击,夺步抓过衣架上的光学迷彩装置,随即隐形并断网。

工作站区区一辆房车,空间有限,无需现形切换作幌,分高下不过须臾。

视觉干扰下,王杰希认为是对自己有利的,至少他能够凭烟味锁定叶修,在他们双双隐形的交锋中是他先发制人,叶修只能招架,当年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他循着气息出手,招招咄咄逼人,在他的战斗生涯里他罕有敌手,至少在遇到叶秋之前是这样的;然而对方始终按兵不动,倘若连逼得对手出招都做不到,就只有败北了。

简单过招之后叶修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用手铐精准地拷住了他的手腕并铐在仪器上,随手抄起桌上的矿泉水向着绊倒在地的他劈头盖脑浇了下来。

光学迷彩失效的王杰希现了形,发梢的水淌过他的脸颊,沿着下巴一直灌进领口。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叶修说着,脱掉外衣为他擦脸上的水。

王杰希100%确定叶修是故意的。

“这是我第二次输。”王杰希并不尴尬,“我可不认为世上有第二个人可以抓得到我,包括傀儡师。”

叶修挑眉,他果然是在确认他的身份。

“那我就还是唯一一个抓得到你的。”叶修看着他眼中的异彩,“你看起来很愉悦,被铐起来很开心吗?”

王杰希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这次能让我知道我是怎么输的吗?”

叶修从王杰希被拷住的袖口,抽出了一张黑桃A。

“只是做了个定位。你思考时经常拿着它,虚拟和现实的大量信息真假难辨,很多人都有自己衡量真伪虚实的办法,这张牌就是你的外部备份,用来确认你是否被洗脑或者篡改过,还有确认自我的基准吧。”

王杰希的目光掠过扑克牌直视叶修的眼睛,他的嘴角挑起了不恭的弧度。

“原来你也会出错啊。”

“难道不是吗?”叶修愣了片刻,“那我真是小看你了。”

扑克牌飘落而下。

“黑桃是战士的武器,它只是代表我在战斗,区区一张存储卡能确认多少自我。”王杰希目光锐利,“你赢得了Hide&Seek,但你并没能准确地找到别人和你自己。”

“你果然是来砸场子的。”叶修笑,“看来我得罪你不浅。”

“当然。我很清楚我自己,我在意什么不在乎什么,心情是什么,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知道我想成为的人是什么样的。”

当然知道,从最初的信仰就注定的因缘,有生之年狭路相逢,历劫重逢人事已非,也终不能幸免,那可是他一直都是注视着去战斗的背影。

“如果你混乱了,总能从我这里找回来的,但那之前你要好好向我道歉。”

 

手中的衣物滑落,叶修的手心贴着他浇湿的脸,他的个性,锋芒和棱角,全都不曾被磨平,是自己错了,倘若再三表达心意都无动于衷,也太不解风情。

叶修微笑着:“我知道,你传达的心情,我都接收到了。”


(马赛克)


王杰希回来时已经套上了上衣,打湿的绷带摘掉了,叶修只是瞥过他已然恢复冷静自持的样子,他问,这么久,很难受吗?

他看着尚未收拾的满地狼藉,还有默默抽烟的叶修,他问,你到底在困扰什么?

叶修并不认为自己表露了负面情绪,还是他太敏感,他笑道,哪有什么困扰,只是觉得这个义体需要特别保护好。

又是义体吗?王杰希摇摇头,叶修依然因为被夺去身体而迷失着,他蹙起眉说,用哪个义体有什么区别,我以为我是和你做/爱,而不是你用一个义体道具play。

听了这话的叶修忍俊不禁,他说听你说这些淫/秽词语可真是新鲜。

然而王杰希靠近他,拿掉了他口中的烟。

“你和你无论换多少个身体都戒不掉的烟瘾才是活着的你,那些写不成算法无法植入电子脑的东西,天赋,勤奋,道德,责任,才是你的自我。”他拿起他的手,将他的手心贴向自己的胸口,“如果你还不懂,就牢记这个身体,等你换了义体再来判断,和这身体做了爱的,是你的义体还是你。”

紧贴着他的胸口,叶修露出了微笑,他说我懂,ghost in the shell.

他从他坚决如铁的目光中,看到了他丢失的自己,坚定着用力着的,曾经的自己,被珍视着憧憬着信任着,被爱着。

他拥抱他,他说今天别离开好不好,我想把你刻在我的电子脑里,换多少个义体也忘不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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