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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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王】傀儡师(12)

文字被和谐了好几遍 明明都没有车什么的 好气噢

还是先发阉割版,完整txt见


(12)修罗

王杰希连人带椅子扑向对面的审问官,犹如困兽愤怒地挣出利爪,药物降防的状态下一切情绪都是失控的,那仿佛是任何人都承担不起的盛怒,如果不是因为被反铐双手,他定会一拳把对方的鼻梁打断。旁人慌忙七手八脚摁住他,麻卝醉效应下的力气也那么大,几乎掀翻了所有人。

毫无逻辑的模拟情景,毫不避讳的肉体撩卝拨,在他眼里这是侮辱,他们肆无忌惮地拿叶修的形态羞辱他。

然而长官似乎并不为模拟失败感到沮丧,不慌不忙地记录着东西。

一人狠狠地向着他脸上给了一拳,血腥味顿时涌卝出了口。

“住手,不要留伤口。”长官制止,隔着强光看了眼怒不可遏的王杰希,他讥笑道,“怎么,你是因为被占便宜才发火吗?这种场景模拟都是基于你脑中的已有信息构造的,你们打过炮才会在引导下够构建出逼真的肉体接触,要是恼羞,就去恼羞你自己淫卝乱的生活。”

他的话令失控的王杰希拽回了理智,比起被羞辱,他更应该去在意被试探出了什么。

如果自己是对方的审问官的话,如果想要从已知情报获得更多信息的话,如果炮卝友是寥寥信息量中的一个重要发现,他们会用常规炮卝友的相处方式去模拟当然无可厚非。

他必须在接下来的模拟场景中相当谨慎,他的每一个反应,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将更多的信息暴露给对方。

如果接下来还会继续模拟的话。

指示灯伴随警报大作,每个人的电子脑都突然受到了强烈的电磁干扰,一屋子的审问官悉数抱头惨叫,那一如电子脑即将飞出头颅的疼痛令他们连基本的平衡都掌握不了。

射频攻击。这是王杰希在战场历经无数次,早已能够纯卝熟应对的,然而这些毫无经验的文官,根本不懂得如何卝在攻击中降低对自己的伤害和干扰。


眼看屋里的人一个个蜷缩着倒在了地上,王杰希从包裹手掌的绷带中夹出了一枚曲别针,别开手铐,然后拔掉了后颈的端口连接。

他拔卝出企图阻拦他的审问官腰间的枪,警惕地打开了门。

走廊空无一人,照明由于电磁干扰忽明忽暗,剧痛和药物作用下他不得不靠在墙壁上,花短短的时间去适应漩涡般旋转的错乱感观,然后集中精神。

根本分不清这是涉密信息部遭到了攻击,还是另一场模拟,无论是哪一种,每迈出一步都如履薄冰。

身旁突然有风掠过,举起的枪却未能指向可视目标,空间有着一瞬扭曲,这是不稳定的光学迷彩隐形的迹象,有隐形人与他擦肩。

他循着方向追击而去,不可视和端口的疼痛将追踪难度和自身危险放至最大,确认拐角后无可视威胁,他站在楼梯的分岔口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挤进了侧面的疏散通道。

盘旋而下的楼梯犹如无尽的漩涡,加剧着他意识的模糊,空白的视野在一个简单的眨眼之后多出一个人影,取消光学隐形靠墙而立的叶修,模拟亦或是真人。

王杰希握紧了枪,眉宇和牙关紧锁着疼痛,寂静里满是他艰难的呼吸。

“愣着干嘛,还不快回六处。”叶修说,平平无奇的神色,平平无奇的口吻,毫无可趁之机。

不管是模拟还是真人,至少不是棘手的恐怖袭卝击,这让王杰希稍稍有了喘歇的空间。

“一帆,”他几乎立刻就要回去,“乔一帆还在这里吗?”

“你难道想要这个样子去救人?”叶修反问,“难道不是马上回到六处,带人回到这里兴师问罪,才是能解救他的办法吗。冷静点,王大眼。”

王杰希花了点时间去思考,思考对他来说是艰难的事,在他的脑部承受了庞大感观数据的状态下。

“你为什么会来?”他问眼前的叶修。

“因为你们一帆在几个小时前,给我留了一个暗示。”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无论他置身现实还是虚拟,这句话都格外需要在意。

“你满脸写着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我告诉你你就可以麻利地赶回六处吗?”叶修问,“他留言说,你想知道我拿你当傀儡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敏感词加剧了王杰希疯狂的心率。

“所以呢,你都做了什么?”

在他绷紧神经的注视下,无奈的叶修悠悠地说:“需要问这种无需担心的事吗?你知道我不会拿你做坏事的。”

王杰希点头,他慢慢走下台阶,映在瞳中熟悉的容颜愈加模糊。

他来到他面前,向着他的额头举起了枪。

“干得不错。”


模拟再次被迫中断,王杰希的意识重新回到了审问室,灌铅般抬不起头,无力去睁开眼,强光穿透眼皮的毛细血管,大脑中一片刺目的血红。

身旁的人从他的绷带里翻出了藏着的曲别针。

他的嘴角没有血腥味,早在那一拳之前他就已经进入了下一次模拟,真假的界限如此模糊,修罗炼狱般的处境。

审问官懊丧捶桌面:“每次没说两句话就被枪打,这要怎么模拟!”

“这不是很好吗。”对面的长官依然镇定地记录着,“他越是马上识破,我们的模拟越是能够被迅速矫正。”

这种模拟的目的是什么,王杰希已经清楚,他们模拟出各种对傀儡师的设想,只要他从任何行为认出是假的叶修,这些人就会知道他们的设想与真实的叶修不符,从而一步步排除并完善对叶修的侧写。

如果不是这般疲惫的状态,他还有余力识破之后依然陪他们周旋,让他们摸不清究竟是哪里引起了怀疑。他的心脏几乎快要爆炸,艰难地呼吸着,他被降防的意识拦不住想法脱口而出:“矫正,做梦吧。”

“噢?”长官放下了手中的笔,“怎么,我们的审问在队长眼里太拙劣吗?”

“几个强卝奸犯而已,还想模拟出傀儡师。”

他的话激怒了屡屡失败的模拟器操作员,仿佛是为了出口恶气,他说,你以为我们不敢强卝奸你吗?

眼前赫然投影般凭空出现了叶修的影像,背着强光看不见目光,一记重拳将王杰希连人带椅子打翻出去,端口数据线牵连着模拟器倒塌,王杰希动弹不得地撞倒在地上,满嘴血腥,下颌断裂般剧痛。

这令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们模拟出叶修是因为已知他的脑中有能够构建两人性卝交的数据,能够不给肉体留下伤害痕迹地施暴。这是对审问毫无意义的模拟,是羞辱和报复的,赤卝裸裸的私刑。

喉咙顿时被扼住,缺氧令他喘不过气,他被捏住脸强迫张开口,竭力挣扎中,他清晰看到了掏出的性卝器。

牙齿狠狠向着掰开口的手咬了下去,血的铁腥味混杂着,看不见目光的叶修的影像抽卝出了血淋淋的手指,握拳向着他的身体正中打了下去,重击将身体顶在地上,剧痛一直刺卝激到泪腺和耳膜,心脏猛得停了一般,王杰希大脑轰鸣,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的身体被打穿了。

(这段发不出来。。)

都是假的,模拟场景而已,不是真正的叶修,不是真的的侵犯,只要知道这样就可以。王杰希咬着牙,迎面承受凌辱,没有懦弱地闭上眼,他怒视着对方,憎恶从骨髓里生长出来。

唯有利用叶修无法容忍,他们扼杀了他的生命和存在还模拟他做出这样的事,他们不配。


模拟突然断了,王杰希重新回到了强光灯前。

他依然无力抬起头,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脸上没有湿热粘卝稠的血。

屋里满是诧异,操作员纳闷道为什么会中断?模拟对象没有被毁掉,模拟器没有任何异常。

对面的长官一边记录着,对他们说,别搞这些没用的模拟,中断大概只是因为,队长的大脑构建不出被模拟对象侵犯的场景吧。

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王杰希笑了,嘴角扯出了满载嘲讽的弧度,带着直入灵魂的轻蔑。

“你们,做这些事,比傀儡师正义多少。”

长官并没有停笔,他回敬着微笑:“队长,打卝倒傀儡师就是正义,不是你我可以质疑的,正义这种东西,不是从来都是被定好的吗。”

他翻过了第一页记录:“我明白了特侦六处为何会看好你做掌门人,你这样的人的确不必担心会被傀儡师攻陷,然而我们也必须行使我们的职责肃卝清威胁。排查队长脑中的信息充满挑战和乐趣,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王杰希在无数次模拟中逐渐衰竭,沉没在数不清的突然袭卝击和叶修出现的情景中,就像溺水。

药物和脑的超负荷作用下,他的呼吸愈加艰辛,窒息的压迫感让真假虚实的界限如此模糊,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每一次袭卝击究竟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模拟,他每一次见到的叶修是否都需要举枪辨识。

长官对着这个钢铁一样的战士,无谓地摇摇头,酷刑模拟本是用来施加心理压力的,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硬生生抗下整套模拟的受审者,他被束缚,毫无反抗之力,然而他们的收获寥寥,这个人始终没有流失全部意识和思考,没有对任何一场模拟袭卝击的抵御松懈,识破了每一个虚假的叶修,死守着未知的信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能征服他哪怕一点点。

在一定程度上,是件令人放心的事,也是相当棘手的事,一切取决于他是否对墙有威胁,而这个答案他始终没能找到,他也必须去找。

他对着被磨去半条命的王杰希说,队长,诚实地说说你现在最恐惧和担心的。

药效中半昏迷的王杰希低喘着,双卝唇动了动,喑哑地吐出了两个微弱的音节。

“一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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