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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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王】傀儡师(17)

爆字数了>_< 其实也快完结了,感觉都对我不是很有信心啊……我对他们不好吗(你说呢

(17)倾覆

王杰希回到墙基地时,基地已经闹翻了天。

首度战队的队员集体拒绝参加通感会议,已经惊动了高层,每个人号称只有队长可以命令他们,可医生建议王杰希关闭一个月通感,他不在的这两天,根本没有人能够联系上他。

上级完全没有责罚涉密信息部的意思,并很重视他们的报告,想要他们道歉是不可能的,队长被先斩后奏的事很可能就过去了,哪怕没有分量,他们所能做的,只有无声的抗议。

此刻长官刚刚封禁了他们对外的联络和消息渠道,并群发警告说,你们要搞清楚,你们不是为了哪个人在战斗,你们如果不能尽好保卫国家的职责就把岗位让出来。

有队员忍不住捶桌道,对重要战斗人员用私刑就是保卫国家?您是傀儡师派来的卧底吗?

王杰希火天火地把全员一个个揪了出来,在他的面前站成一排。

“谁发起的?”

没人有勇气直视队长的眼睛。

王杰希又问了一遍,抬高了音量更加不怒而威。

就在队员们大气不敢出时,高英杰低着头站了出来。

“是我提出的,我觉得不公平,队长说过,不能因为大家都默许就无视不公平……”

乔一帆慌忙打断了高英杰:“是我讲了经过并且煽动大家的。”

仿佛连锁反应,队员开始纷纷承认,谁也不愿让最年轻的战友去承担责任,许斌也发话说,是我做主的,我们并没有拒绝出战,没有玩忽职责。

王杰希喊他们停下,看他们依然争先恐后解释,王杰希厉声喝斥,都停下来!

空间顿时寂静,空白得刺耳。

“真团结,抢着领罪,很感人是吗?一个个都可以独当一面地伸张正义了,你们还记得最基本的职责吗,拒绝例会和制暴反恐有半点关系?本分都没做好就想对领导指手画脚,自己的位置都没找到还想讨公道。”王杰希向着他们一一点名训话,队员们默不作声地听着,却是一个个咬牙切齿握紧拳头,他们很难想象作为这件事的受害人,队长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阻止他们的。

 

王杰希带全员出席例会,并点名要和涉密信息部交谈。

长官看着对面脸色和精神状态悉数无恙的王杰希,高强度的刑审仿佛没有对他造成影响,而他们没有掌握到任何傀儡师的相关性,越发不甘示弱:“队长威信高,整个战队非你话不听,如果造反我们完全没有可以抗衡的势力嘛。”

王杰希笑了笑:“我的错,没有带好队,已经和他们一起检讨了,我会领处分的。”

整个战队人人面色铁青,沉默不语,谁想过弄巧成拙。

他不动声色地紧接着发问:“但是请问长官,为什么封禁他们的发声渠道?”

“噢?做出违抗命令的事还不允许惩罚,队长可是在包庇队员吗?”

“一码归一码,他们如有过失自需惩罚,但是软禁我的队员,处罚依据是哪一条?还是长官认为不需要相应的合理理由,就像不需要对审问解释一样?”

长官哈哈大笑:“闹了半天队长还是咬着自己的事不放,何必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利用全队演戏给自己装无辜。我们的工作本来就是这样,把人逼到极限才会露出狐狸尾巴,才能保卫国家。何况心虚的是谁?队长没有忘记你至今也没有同意读记忆吧。”

一直站在身后的队员的愤怒几乎按捺不住,梁方忍不住破口:“你们凭什么要把队长逼到极限?我们做的事跟队长没有关系!”

王杰希抬手制止了他,然后收起了微笑。

“我不同意读取记忆是我的合法权利,你们至今也没有证据,根本没有审问我的权力。有关叶修和黑客组织,包荣兴和义体流向,报告和凭证我全都上交了,长官如有异议,请细读后拿出实质证据,停止违法调查。”

“违法?队长这是在教导我们应该怎么工作吗?”

王杰希笃定地直视他:“虚拟伤害写入法律并不久,但也是我们的进步,如果法律没有人遵守,就会成为一纸空文,还有什么威严。你们保护国家,我也一样,不如我们都从保护法律开始合作,我会找心理医生鉴定我的精神伤害,并且以非法监禁,侵犯隐私,故意伤害,还有性侵,对诸位提起诉讼。”

在场一片哗然,震惊与担忧溢于言表,长官望着哗然中不动如山的王杰希,露出冷笑,毕竟是年轻人,总要多经历几次头破血流。

他说队长,只奉劝一句,公开前请三思,否则后果自负。

王杰希重新露出微笑,他问,我应该怕吗?

涉密信息部的人刚刚向着他围去,王杰希站了起来,那几人慌忙停在原地,扑面的气场几乎将他们逼退,模拟里他们都蹂躏过他,但没人敢在现实中和这个独自跟数台战车对扛的超级特工叫板,一台战车足以将整个他们的部门血洗三五遍。

王杰希说,劝你们少玩这种上帝视角为所欲为的模拟,玩多了会自我膨胀,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就别老想着管天管地统治别人,多学学活在现实中对你们有好处。

 

一夜之间,王杰希被各色媒体和社交平台刷上了热榜,全都是刺眼的标题,毫无征兆并莫名其妙地,骂名滚滚。

王杰希滥交同性恋

王杰希公职出差期间叫性服务

王杰希觊觎总队长大权

王杰希独揽权利和资源

王杰希令核心战队一路下坡前途尽失

王杰希以权谋私煽动全队拒绝出战

王杰希扩张势力勾结傀儡师

时机不偏不倚出现这个时候,想不认为是报复和反咬都难,清一色的阴阳怪气小道消息爆料,模棱两可的证据,还有不堪入目的网络暴力。

战队队员们出离愤怒,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当事人,他们想要去澄清,但是实名渠道依然被控制着,而不得不另辟途径,从黑市弄来账号辟谣和反驳,然则依然无济于事,他们的声音很快湮没在跟风群众和水军里,再刷新早已被删除屏蔽干净,封锁禁言。

于是呈现于世的只有谩骂,他们说一个前线打仗的插手军权,还不知打了多少小报告,塞了多少好处,拆了多少台,才混上现在的地位,却拒绝出战无视群众安危草菅人命,勾结傀儡师就是叛国谋反,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短短时间风评暴跌,战队支持率一落千丈,首都战队生化支援军工股票跌停赞助商撤资。身败名裂和经济制裁司空见惯,玩统治的老鸟有的是手段收拾年轻人,倾覆天下难,倾覆一个小鬼的世界易如反掌。

却就在一切发声都被强制失音时,突然有一波舆论被带起,一个质问奇迹般从缜密的算法中存活:如果属实,为什么千方百计阻止我们发言?

仿佛突然解禁,被首都战队和王杰希从袭击中救过的人在各个平台涌现,纷纷表示他们的发声被暴力删禁,声讨势不可挡。他们说我们不管他什么黑历史私生活,我们的命是他救的,不是你们这些活得悠然自得的数据道德帝。

质疑迅速发酵,有更多的声音呐喊,这根本不是第一次暴力控制舆论,无理由禁止发声早就由来许久了。

这是墙建立以来罕见的大规模信息冲突,舆论曾经一向只有一边倒,墙的算法会自动筛选正义的一面并强制另一方失声,只有一方言论会传向受众,美其名曰信息防卫;习惯了听取片面之词的大众开始不知所措,很多人并不知该从何判断,因为早已丧失思考能力。

 

叶修把网吧的每台机器做好伪装,挂上AI和倒计时,足可以拖上反追踪好一会儿。

他继续跟修补算法的技侦捉迷藏,漏洞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最近来查水表的人尤其多,他还要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不过舆论发酵基本完成了,就算为王杰希说话的人终究还是要被禁言,恶意信息劫持却再也无法从人们脑海里抹掉,也许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不再记得爆过哪些料,甚至当事人是谁,但他们都会记得所看的东西未必都是真的。

叶修是识趣的人,在高层压力之下没有对着硬杠,因此叶秋的死法是功成名就成为烈士,也许喻文州也是一样,制造意外只是让他死得安宁,可是扬言倾覆不公平的王杰希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源代码一行行冰冷映入叶修的眼睛,要找罪人,怕是他们挑错人了。功成名就和身败名裂地死,区别不过是厚葬和鞭尸。

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私聊通感的申请。

乔一帆。叶修会心一笑,这个年轻人总算发现了,他递给他的名片上的电话,是给他一个人的一次性通感频道。

乔一帆仿佛满载委屈和苍茫却无从问起,从读取记忆开始就令他难以置信,这样残暴的颠倒黑白就是队长全身心维护的正义?东南任务里队长心事重重和受审时拒绝读记忆,是否真的有所隐瞒,而这个叶修,显然对特侦六处了如指掌,连涉密信息部都堤防他,作为家属他知道的未免太多了,他们以为用来诬陷队长的对叶秋的侧写难道是真的。他措辞了很久,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前辈是因为这样才远离特侦六处吗?

叶修笑道,这样是哪样?是说家人死在六处,还是私人关系避嫌?

乔一帆无视调侃地问,前辈是觉得墙里并不正义吗,队长带我去找前辈时,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叶修怔了一下,他反问,你觉得你们队长正义吗?

乔一帆坚定地说,就是因为我觉得他是正义的才不明白,他也从不向我们解释,如果墙是对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冲突;而墙如果是错的,他又为什么还留在六处?他把全部责任和战火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保护了我们全队,但我们谁都不明白,他明知高层不能得罪才为我们揽下过错,却马上和权威叫板,何苦以卵击石呢。

这几天他知道队长在休息期做咨询,但是举步维艰,特侦六处是很有特权的公务部门,然而即使是首都战队的队长,不乏威信和财富,想要依法起诉依然无路可循,打虚拟伤害的官司很难,几乎没有赢的案例,何况被告是国家高层,没有人愿意冒这种极可能身败名裂的风险。连他都看出赢不了,队长这种社畜,不可能不知道难度。

乔一帆接着问,还有队长从没有做过对墙基地有害的事,基地突然这样针对他,是因为我的记忆吧,害了队长,也给前辈和陈果姐添了很多麻烦,可我想知道我到底暴露了什么?

 

叶修托着下巴听着,直到这里他才悠悠接话,读你的记忆并没有什么,没有拒绝读记忆的权利才是导火索,我在网上看了些来龙去脉,你自己也看到了,你们队长有许多轻松的路,他自己一条也不走,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你问为什么他既不顺从也不甩手离开,你想过有问题就要提出来才应该是最合理的吗,可为什么我们都觉得保持沉默或者逃避正面冲突才是正常的?

他说一帆,这年代发声比沉默成本高,聪明人都在明哲保身,习惯黑暗的人学会了摸黑生存,游戏规则不过成本和效益,人比机器精于计算。你的队长比我这种苟且偷生的人勇敢,你知道苟且的人看到这种人会怎么做吗?看看有多少人跟风骂就知道了,他们忙着为自己的苟且辩护,等着你的队长去争取他们想要却不敢想的权利铲除他们不敢招惹的罪恶,然后瓜分利益落尽好处并嘲笑他自毁前程,等他说了他们想说的话做了他们想做的事,再背尽骂名冷眼落得一句,活该。

叶修控制着情绪,他还需保持局外人的角度,他说我想这就是大家都习惯避让的原因,限制发声阉割信息这类不公正,因为事不关己无关紧要或者无能为力,就过去了,退的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总要有人维持平衡和公道不让步的,并不是为了赢,而是让人想起还可以反抗。这样的人必定会被正在得益的人恨之入骨,才会整出这种闹剧。

听对方好久没能作答,叶修笑笑说,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而已,愤青,偏激,希望解答了你的疑惑。不要再纠结读记忆的事了,这种冲突是迟早的事,至于你的队伍正不正义,你的队长做法妥不妥当,应该怎样做,都还是基于你自己的判断,但是你的队长会集火自己,一定是不希望你们去像他一样冒险的。

仍然是沉默,仿佛鼓足勇气,乔一帆对叶修说,前辈,我会谨慎判断的,如果我认为我现在的战斗是不正义的,您可以引导我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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