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姬

狂战士 Invictus Maneo AO3: uven222 微博: 撒姬

【叶王】傀儡师(22)终

AO3和图片都挂了,只好发阉割版TvT R级那段塞txt下载

这一次是真的完结了,发出来秒吞,明明只有几行肉沫嘛_(:з」∠)_

向《攻壳机动队》致敬。谢谢每一位读者传达的支持,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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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尾声

叶修在街旁抽烟,眼前是川流街市,天蓝得像心情,就如每一个晴朗的日子,阳光明媚,万里碧空。

眼前路过跟自己同款义体的行人,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早在叶修成为通缉犯之前包荣兴就将大量未注册的义体流向黑市,如今早已赚得满钵,风云人物的造型一直备受欢迎。面部识别已不再构成威胁,而重建中的风险评估系统,看起来似乎仍然无法识别他。

墙倒以来,趁虚而入的电子犯罪可见地暴增,但也并没有预计那样翻倍,有更多人投奔他,包括乔一帆,多亏这些越来越多的靠谱同伴,令他在事务倍增的情况下依然偷闲,并没有忙得不可开交。

距离那件事已经几个月了。

至今记得满手湿热粘稠的触觉,用生命铭记的热度烙烫在灵魂。并没有后悔过推倒墙,只盼望,改造的人间能够对得起洒下的热血。

就在这时,叶修接到了棉花糖车的来客提示,售卖窗口应该已经关闭了,猜想着大概是过路儿童,他漫不经心看了眼监控,顿时吓了一大跳。

王杰希的眼睛在靠近的摄像头前,特征被放大得异常明显。

沉思片刻,叶修迅速向他发出了通感的申请。

 

“我非常讨厌被人看扁。”王杰希二话不说开门见山,“但是这也意味着我看起来逊爆了,所以我不打算迁怒你。”

看着他颇有前来寻衅的气势,叶修抽着烟,饶有兴趣地笑:“你不是来抓傀儡师的就好。可你真是让我意外,竟然能找到这里。”

“不找你还能怎样,难道等你来找我?”

“喂喂,不要把我说成人渣,我现在可是个头号通缉犯,光天化日地跑去约你好吗?”叶修乐道,“不过你住院时我有去看你,我用的是个女护士的义体。”

王杰希脸一黑,电子脑迅速从记忆数据中筛选出一个可疑对象。

“忧郁小猫猫。”

“噢?”叶修并不意外地表示意外,“怎么认出的,我应该没有用这个身份跟你搭过话。”

王杰希扶额,如果这真是叶修,画面太美不敢脑补。

“因为这个护士,有次聊天自称哥。”

叶修扬眉,这个口癖早在开始用叶修身份时就注意改掉了,看来决定改掉是对的,蛛丝马迹从来逃不过高手的法眼。

“说真的,你是怎么恢复数据的?我可是把外部存储的数据也洗了的。”

王杰希嘴角扬起不恭,自信的光彩一如既往地夺目。

“所以才说我被小看了。”

他的手中亮出了那张黑桃A,叶修望着他,不经意地微笑。他曾说黑桃是战士的武器,代表着他在战斗,魔术师轻易拿在手中示人的并不会是底牌,他想起初识之日魔术中的红桃A,他猜心的形状才是玄机所在。

求证并没有必要,保持神秘感在他眼中就是魅力。

持牌的手腕突然被握住,王杰希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叶修吻进了满口烟。

 

墙后门的威胁监控指示灯时而闪动,绿光映耀在王杰希的脸上。他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并无半点大伤初愈的虚弱。

叶修曾经很担心,他不止是被碾压了肉体,信仰,荣耀,尊严,那甚至在他因为重伤而缺席的法庭上都延续着羞辱,他的诉讼被扭曲成个人作风败坏招致被利用,满载受害者有罪和荡妇羞辱的二次伤害。

而日后的王杰希只是静静看完审判全程,淡淡说了句,不好,没有带一个好头。叶修在病房外默默远望那样对伤害置若罔闻的目光,坚硬如铠甲却清透得心碎。

“你全部都记起来了?”

狭小的工作站,寂静听得到烟灰簌簌。

“全部。”王杰希笃定地回答。

电子脑的记忆缺失是方士谦所做的镜像,太逼真,完美地在读记忆这一关瞒天过海。数据恢复令重叠时间段的信息整合混乱,花了他一些时间去梳理,但并不影响他洞悉原委。

“那可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叶修吐着烟,“要来制造些愉快的吗?”

王杰希并不含糊:“先说正事。”

叶修被挂在通缉榜首成为众矢之的,墙漏洞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他需要尽快将叶修的下一个安全身份上传系统。他认真的模样令叶修突然很想拥抱他,随手将烟掐灭,叶修向着他笑:“先做实事再聊天,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

“我在你心里是这么欲求不满的形象?”王杰希并不为他的垃圾话所动。

 

叶修为密钥敲上了姓名,王杰希伏在他肩上瞥过:“君莫笑……什么鬼,用这名字做新身份?”

“哪里不好?”叶修拔出闪存向后递给他,“一看便是有故事的来头。”

王杰希不再异议,倘若叶修想要隐姓埋名易如反掌,而昭示自己的存在,誓不从血雨腥风中抽身,是他自己的选择。战斗远没有结束,推倒墙不是任何胜利,代码筑造的墙不过是一种统治方式,而算法是人写的,地狱在人心。特侦六处拥有特权和食物链顶端的战斗力,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所有事,都只是罪恶的缩影,光是去想象就发指。

“是啊,好大的来头,世上最大的boss,傀儡师叶修。”

终究没有人知道傀儡师到底是否存在,他们为打倒傀儡师而战,却在战斗中亲眼目睹了一个傀儡师的诞生,迁怒和推卸罪恶的黑洞,盛大的谎言宛若漩涡,善恶和黑白的界限如此模糊。

叶修漫不经心地转过椅背:“叫我boss真的好吗?不过想到连boss都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就再也没有任何小怪好怕的。”

王杰希淡淡地笑,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敌人,然而终究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有叶修在。

他问叶修,那么,你能分辨出什么是植入的镜像,什么才是真的,活着的到底是我,还是我的一个拷贝吗?

叶修凝望着他,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看起来并不迷茫,然则这依然是个难解之题,即使是自己也芥蒂良久,换做以往他们只会在深夜独自冥思。伤害从来都难以跨越,然而庆幸彼此会开口,习惯了一肩扛起世界独舔伤口,终于在磕磕碰碰中学着相互偎依。

“你还记得我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存在过的时候,你是怎样回答我的吗?”

叶修向着他伸出双手,细致地捧住他的脸庞。

“这一次,让我来做你存在的证明。”

 

那天的夕阳暖洋洋金灿灿,夺目地让人想要流泪。

王杰希望着地面上叶修拉长的斜影,他说,我们今后一直都会是敌人,再见面就拔枪。

叶修无害地笑:“可以痛快地PK不是很好吗,就把这当做是大手笔的调情。”

王杰希依然凝望着倒影。

他看过暴雨般密集的武器直戳自己的瞳孔,见证了英雄化白骨和救世主成魔,目睹一个被谎言吞噬命运集身的灵魂披荆斩棘,经历了爱与恨,荣与辱,是与非,还有生死也斩不断的羁绊。

而终其一生所战,不过史册间轻描淡写的一笔,一切都是时间洪流中的刹那。太多人只记得傀儡师的名字叫叶修,却对浴血的抗争一无所知,他们活在这个由他付出代价去改造和保护的安宁人间,一边唾骂,一边享尽恩泽。

熙来攘往间,王杰希抬起眼,目光坚决如铁。

“叶修,我会为了一个对你公正的世界战斗到死。”

沉默片刻,叶修微笑,世界需要英雄和象征,就同样需要完美的敌人,光与影共生,既然有人宁鸣而死,就要有人静默而生,卑微地活着有多蚀骨,才换得来高尚赴死的壮丽。

他的回应纯粹而婉转:“那好,就算为了保护不怕撞上南墙的你,我会竭力苟活。”

 

首都战队的新任务,攻略一座由AI侵占的科技楼。

执行人已死,然而镜像通过分析历史数据,演算出其人风格处事的算法,形成程序存活,算法的执行目的太执着,哪怕颠倒地球生灵涂炭攻占整个宇宙,程序的目的也不会改变,直到被毁灭。

王杰希静坐在楼顶的边缘,高处有利于降噪,居高临下的感觉很好,一览众山,宛若即将飞翔。

首都的夜晚灯火辉煌,墙倒重建,世界在改变。

虚实模糊的世界里,机器如人般机关算尽,程序的自我进化如此完善,怕是有朝一日终有人分不清自己和拷贝,究竟是谁拥有本我。

他调整着电磁信号,专心锁定目标。望了眼掌心,伤疤在淡去,而手心中紧握的,梦境破灭也能够重塑勇气的信仰,终有着无尽的力量。

这便是算法和傀儡师所无从操纵的灵魂;而能够征服灵魂,也正是叶修和傀儡师的区别。

信号锁定,目标异常清晰,一切准备就绪。

王杰希通感战队:“全员出击。”

言罢他俯身跃下深渊,光学迷彩将他溶入夜幕,变魔术般消失在空中。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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