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王】傀儡师（14）
以下阉割版
（14）长夜
（前一半发不出来）
王杰希醒来的时候，一切都熟悉且真实，狭窄的小床，温暖的怀抱，还有酸痛麻木的身体。
“我以为做点愉快的事就能让你一觉睡到天亮呢。”叶修微笑着看他清醒的眼睛，“你半夜睁大眼睛总是醒神得独树一帜。”
说着他拥抱他，听着他语调平平：“没拖延症而已，你特地赶到首都来也不只是为了打炮吧。”
叶修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肩头，他说你就不能有点情调吗。
“你们的一帆，在涉密信息部的要求下，留了一句话给我，说你问我拿你当傀儡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叶修笑道，“他有着极高的情报天赋，这句话的误导性和信息量都太大了，简短而准确地制造了涉密信息部即将得手的假象，并传达了在你身上发生异样的情况。”
“我的手下当然厉害。”王杰希说，早在每一次模拟都会重复这个细节时他就猜到乔一帆大概无恙，模拟场景不尽相同，而始终重复的信息，往往就是现实。
“可你让他狠狠自责了，涉密信息部最初关起你们只是钓鱼，而他记忆里出现的包荣兴，哪怕做好了充足不在场证明，才是引起怀疑并导致他们决定对你动私刑的起因。”
“那不是他的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他们的怀疑是对的。”
纵然是冷淡的口吻，他的脸贴着叶修的锁骨，忘情地偎依，腿的摩蹭太蛊惑，连指尖都颤抖着爱抚的冲动无法抗拒。
叶修撒娇般蹭着他的脸，仿佛这样就可以稀释事件的残忍：“我在报告里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内容，不止是花式用刑和你说我是炮友，里面还记录了模拟中用我亲吻你和侵犯你的次数，我在不知情的时候被胡乱艹了奇怪的人设，亏你见到真正的我时没有带枪。”
“模拟而已。”王杰希的语气轻描淡写，“充其量一场场VR游戏。”
“而已？”叶修重复着他的用词，“在我看来，这叫强奸，是非常不得了的犯罪。你战斗的时候，能不把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也算进计划里吗？”
“你想多了，知道模拟是假的，就不会受什么伤。”
叶修的手指埋在他的发丛里，抚摸着他的头，他心中有着道不尽的情绪。
“王大眼，你胡来的战斗方式，骗得了涉密信息部的文官，骗不过我一个死人。常人只看到你被拷问，看不到你的反击，魔术师都是以欺诈为前提进行表演的。”
王杰希沉默了半晌，听着叶修的心跳，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让我听听你是怎么破解魔术的。”
叶修眯起眼睛，翻找过去的回忆。
“六处内部最早做过一个意识多层化的训练，应对吐真剂这种剥离自制力的情报危机，把可以供出的放在浅层，重要的放在深层，死都不能供出的藏在最底层。考核训练成果时，你可是给我们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你为了破纪录，挨真话剂挨到了心跳骤停，好几发除颤电击才抢救回来，都没有把最深层的情报供出来。”
“那是因为我在军队训练过。”
“所以高手的游戏规则和常人不一样，就像你从不正常出牌。用真话剂对付你是他们的失策，哪怕能让人不得不违背意志讲出秘密，他们只会得到你安排好会被供述的信息并被误导。将个人隐私性生活供出来会显得你已经穷尽真话，从而隐藏更重要的情报，性暗示引导他们钻炮友的牛角尖，模拟的相处模式思路被限制，你看起来任其摆布并且不屈，塑造经典的刚烈形象让人肃然起敬从而争取同情，实际却在反向试探对方对我和傀儡师的掌握和墙系统的内幕，在循环往复的模拟里收集信息量，把利用自己都计算在内。”
听了他的话，王杰希坐了起来，嘴角勾挑不恭：“刚烈不符合我的形象吗？”
看着他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叶修难得蹙了眉头，那几乎是他头一次在人前露出疼痛的情绪。
“你明知我是叶秋是个公认的秘密，隐瞒已经没有必要了。你有的是机会减轻伤害，就算你隐瞒了墙后门和我没死的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妥协会让你好过很多；可即使他们对你做残忍的事，你也选择了正面去扛，你认为明知虚假就不会受伤，看看现在的你，你还是被伤害了。我没有放弃战斗，是因为想要保护你们，也希望你，不要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战斗。”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