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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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叶黄】顺流逆流(6)

一章完整的回忆杀,最早是一篇一击脱离的短篇的构思,事实证明我写不来短篇。。此章没有副cp出场,就暂时不占tag了。七千字,加量不加价(?

(6)

喻文州的过去如同众多低端人口那样,失去被征用讨圝伐复制人的亲人,靠着银翼杀手计划的资助长大。他身处人造银翼杀手计划,只是为了生存。

二十岁前能够读完博士的人并不多,因此喻文州是被普遍认为的天才,进入了核心研发组实习,协助调试空袭兵实装样本。

他所要接触的第一个样本,76号样本,据说是个瑕疵品。

收到样本的当天组员们一同兴高采烈拆箱,包装中是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皮肤白圝皙,容貌清冽的年轻男人,形象很符合众人想象中一个英姿飒爽的空中战神。他们迫不及待开启了最基本的命令模式,样本睁开眼的刹那,众人都呆了一下。

原来瑕疵品,是说他的两只眼睛不一样大。

实在是有些可惜。

他们看着他明显的大小眼调侃说,就叫他大眼吧。


他们带着他出境去前线营地,从最普通的开飞行战车打变异飞禽开始调试。

样本的测试阶段只有最基本的命令输入模式,没有主观能动,只是无条件服从命令,如同非智能的机器人。有时战斗回来没有人顾得理睬,大眼就会一个人静静圝坐着一动不动,一直坐一个晚上。

这让喻文州感到于心不忍,他想要上前告诉他,去休息一下,去躺一躺。

他问导师,大眼没有正式的名字吗?导师笑道你说呢,只是样本而已,通不过测试被杀掉或者扔掉的样本太多了。

但喻文州依然认为,倘若通过测试他就是和大家相仿的复制人,是理应当做一个独立的生命对待的。

他对着大眼微笑说,你好,我叫喻文州。

大眼望着他,圆睁着双眼待命,没有情绪的眼瞳宛如玻璃球一般反射着他的微笑。

喻文州看着他笑,他说,你稍微眯着眼睛,大小眼应该就不会这么明显。

大眼顺从地照做,略微眯起的眼睛看起来沉静而凌利,那让他精致的脸看起来更加英气。

喻文州会心地点头,对他说,就保持这样吧,很好看。


娴熟掌握操作的样本第一次独立出战的场景,便是惊为天人。

那个时候空兵还是送死的代名词,没有翅膀的人仰望了几个世纪盘踞于天的怪物,即使技术成熟也没有人愿意战斗,感受到恐惧的友兵比敌人更危险。

怪兽拦天断日的双翼曾经几乎遮蔽了人类的太阳和光芒,却全都与样本无缘。双眼无法捕捉的移动匪夷所思地地穿梭于飞禽其间,诡魅且妖圝娆的飞行轨迹风情万种,交织成一种令人心颤的景象,美丽得像希望。

观察室的整个项目组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眼中悉数绽放了异彩,历经七十多次失败,终于出现了完美嵌合的样本,奇迹如期而至。

那一天喻文州不顾一切地蹚着废墟跑上前线,全然忘记战场的危险,他想要更近地目睹那种惊艳,想要知道凡人与战神的距离有多远。


他曾问导师为何一定要将战斗程序嵌合进复制人,而不是绝对服从命令的机器人,导师告诉他,因为复制人复制了人的脑。

即使是现在尚完全激活的复制人也一样,再智能的机器人没有输入命令只会等死,驾驭需要智慧和思想。

然而智慧和思想也会让复制人为不公而抗争。

人脑是人类认知的宇宙间最奇妙的存在,也是双刃剑。

喻文州面对无伤回归的大眼,望着他静待指令的样子,他对他微笑说,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拥有思想的你。

这不是个命令,无从执行,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坦然地看着他,仿佛似懂非懂。


战斗的强度逐日剧增。

大眼逐渐出现了疲态和失准,或许项目组急功近利,又或者必经的试练本就艰辛。看到曙光的人们急切地探索着极限,命令执行者顽强地持续厮杀。

喻文州蹙眉紧盯着数据的差异分析,他猛地站了起来:“他受伤了,快停下!”

组员们愕然,他们抵御着危机和疲惫,谁都忘了这种可能性,这是一个尚未激活思想的试验品,不懂得表达疼痛和保护自己,只要不喊他回来,他会服从命令战斗到粉身碎骨。

被紧急回收的大眼手脚皆有着不同程度的扭曲和淤血,赶出营地的小组尚未来及细看伤势,就被尾随而来的猛禽扑了个正着。

设备摔毁,营地坍塌,一片狼藉,晃荡中跌倒在地的喻文州从手臂中抬起头来,他想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刹那。

他的面前,受伤的样本撑住了砸过来的残骸,举起武器面无惧色地抗住猛禽的侵袭。那个时候他向着背后的喻文州看了一眼。

那双不见悲喜的眼睛闪耀着非生命的光辉,却如人间冷傲不可一世的气焰,夺目得光彩照人。


项目组很意外,猛禽偷袭时没有人来得及向大眼做出战斗的指令,他竟然擅自行动保护了大家,也多亏如此他们才无人受伤。

他的伤很重,多处骨折和拉伤,换做常人早就不堪疼痛,然而没有完全激活的样本不拥有疼痛的自我保护机制。这些伤全部来自他自己,剧烈的战斗,还有肉体承受不起自身强大的力量。

这令项目组很头疼,因为养伤会拖延进度,他们决定暂时加速他的新陈代谢,加速伤愈的代价是加速样本寿命的流逝。

没人会在意,这样的复制人样本要多少有多少。

他独自静圝坐养伤时,喻文州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伤重也没有表情,喻文州问他,疼吗?

他点了头。

这样一个不懂表达的生命让喻文州心中揪痛,哪有人骨折时能够被无麻圝醉地晾在一旁,太痛苦了。他叫来了队医,坚持要给他注射镇痛剂,并要用担架抬他去放平休息。

队医拗不过他,注射吗圝啡时队医对喻文州笑道,博士,新来的人一开始都和你一样心软,但是看多了就会习惯。很多时候样本伤成这样就直接丢掉了,换一个样本比治疗更快捷,倘若不是因为这个样本比较特殊,队里是不允许这样浪费医药资源的。


在喻文州心中,那不是看多了就会习惯,那是麻木,是对他人无动于衷。

躺下养伤的大眼依然看着喻文州,静候指令。一旁的导师笑着问喻文州,你喜欢他吗?喜欢可以尽管拿去用,反正是个复制人,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喻文州无法置信,这是为人师表的建议。

仿佛以为他没能理解,导师对他说,这个状态的样本是绝对服从命令的,就算他现在重伤,无论叫他马上起来战斗,还是马上给你口,任何姿势和play,他都会听话。你对他做什么都无需承担责任,因为他本身的存在就是违法的。

看着默不作声的喻文州,导师补充道,不要觉得惊讶,研究所时有研究员和女性样本成为伴侣,都是这样发生的。复制人很好用,比普通人优秀,并且不受法律保护。

直到导师离开,喻文州始终没有回话。他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战神面对满载羞辱的性骚扰也毫无反应,等待着他下一个他会绝对服从的命令。

有种想要抱抱他的冲动。喻文州俯下圝身,轻声对他说,这世间有太多恶意,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做出伤害着自己去战斗的事。


大眼的重伤一夜复原,那透支了他多少寿命无从得知。

项目组时不时开黄腔调侃对样本认真的实习生,他们并无恶意,或者说对恶意不自知的理所当然。而喻文州微笑应对的同时与他形影不离,留意着他的冷暖,像是照顾一个不懂表达的小孩子。

他们说你这样做他又不会感恩,他测试期间的所有录入,全都会在激活前格式化的;他们又说你一定有所企图吧,我们都懂得所以你无需顾忌。

深夜喻文州整理着战斗数据,大眼就静圝坐在他的身后,一如既往地等待着命令。

他们都问他是否喜欢他,他想应当是的吧,闭上眼,脑海中便是那样美丽的战斗,凌利宛如月下的刀锋,如何让人奋不顾身想要去占有。

他望着喻文州等待着指令,数据闪烁的微光勾勒着他白圝皙的脸,不懂得整理的凌圝乱战服,包裹着修长双圝腿的裤管紧绷着。

任何事,无需负责,不会有人知道,这是怎样莫大的诱圝惑。

喻文州站在他面前,宛如面对免费送到嘴边的饕餮盛宴。

身体中汹涌着悸动,渴望,独占欲,蠢圝蠢圝欲圝动。

这是爱吗,而爱又是什么,如果爱是欲圝望,为什么总有人碰都没碰过就爱死了。

他伸出手,抚摸圝他的脸。

强加于意愿的支配全都是侵犯,如果他有灵魂,那一定是不容任何亵圝渎的高傲强大,他的生命理应如此绽放。

他微笑着俯上他的耳边,对着他低语。

等你有了灵魂,再让我爱上你一次。


全部的前线实战,样本悉数无伤回归,他唯一的伤势来自自己的用力过度,这足够整个抗击变异物种的联军为之一振。

就在项目组满以为他们即将迎来圆满成功时,76号样本的可控测评失败了。

历经复制人暴圝动的人类不允许无法制圝服的复制人存在,模拟测试中,人类能够成功杀死这个76号样本的可能性,不足30%。那包括了任何方式,下毒,暗杀,机关算尽。

这对喻文州来说是意料之外但却情理之中,他看过他在另一个项目组所参与的模拟,76号样本的战斗英姿飒飒却无人跟得上节奏,形单而影薄,凡人与他的差距,或许就像人间到天堂的高度。

面对着垂头丧气的项目组,研究所安慰道,至少有了突破,从新的样本开始改进就好了。

然而驾驭不了战斗力的样本呢?喻文州所得到的答案是,作废。

这不是战神,这是怪物,不会被允许生存,已经没有用了。

大眼被回收的前一天,喻文州面对着始终静待下一个指令的他。

他对他说,我从未听过你说话,从未听过你的意愿。讲一句话吧,你马上想到的,最想表达的东西。

大眼望着他,开了口,这是喻文州头一次听到他说话。

他只说了两个字。

文州。


喻文州在低端人口的底层看尽生死和疾苦,却扛不住这坦然纯粹毫无保留的目光,心口犹如刀割,道不清痛苦。

研究继续进行,76号样本从时常被提起逐渐变为偶然被想起。他们依然觉得惋惜,在他之后的样本与先前并无差别,实战中坠机或被猛禽咬掉脑袋的事时有发生,实验对象更替了一个又一个,那般完美的嵌合度却没有再出现过。

振作起来的喻文州,有天无意问起了废弃样本的去向。他震惊地得知,那些废弃样本并未被返厂或者销毁,他们被运到了回收场。

一个堪称复制人地狱的地方。

那是个臭名昭著的地下交易场所,贩卖器官和成人玩具,多次爆出强圝奸圝虐圝待复制人的丑闻,却因为复制人不受保护而无法制裁。

或许统圝治者反而喜闻乐见,失控的社会里,有这些复制人作为底层人群的宣泄口消化犯罪,还为他们省去不少麻烦。

喻文州连夜赶到了这个地方,他想要将他从这个地方带走,却连下落都问不到。

前台告诉他研究所赎回需要公文,而公文需要通过可控测试。

喻文州翻出所有76号样本数据,埋头钻研一切可行战术,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月牙和破晓的交替。

研究所对于他能够提供出40%胜率的测算感到惊喜,要知道那可是整个测算队伍都没能达到的成绩。

然而40%远远不够,一半的胜算都没有当然不够。

此时距离76号样本被送到回收场,已经超过了3个月,超过了原价赎回的时限,希望愈加渺茫。


喻文州再次来的回收场时问前台,有多少种可以带走样本的可行性。

前台说,只要有钱,就总能找出个理由交易,你要器官,还是要性圝奴圝隶。

他付了定金之后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工作人员才从仓库提出货来。这个时间运用加速愈合,足够去处理任何身上的痕迹。

他们用打量幸运者的目光看着他说,幸好没有被卖掉也没有被肢解。

大眼的外表一如最后一次见到时那样,他只是被切断了全部输出,不仅是做不出反应,他连睁开眼睛和抬起头都做不到,可是他的输入系统始终运作着,冷暖自知着。

乘坐出租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靠在喻文州的肩上,像是熟睡,即使是被好好整理过,他的身上依然有着古怪的气味,腥臊,抑或腐烂的味道,像是垃圝圾堆,或者尸横遍野的地方。

喻文州一路沉默着,回到住所便剥掉了他回收场统一包装的衣服,把他扛进了浴缸。

他身上没有伤痕,因此他仍不知他在那里发生过什么,也不敢去想,他一寸寸为他清洗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净这一段注定不堪的经历。

他就像一个任其所为的充圝气圝娃圝娃,仰着精致的下巴,毫无防备地敞着身体,不会动,不会反抗,裸圝露的长圝腿足可以令一个对男人有欲圝望的人即刻硬圝起来。

可是喻文州望着他,只看到了人心凉薄。

他为他仔细地扣着衣扣,心中翻涌着愤怒,人们把这种生命带到人世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去承担创造他们的后果。


喻文州付不起购圝买样本的尾款。他必须通过可控测试,没有后路。

他黑进了研究所的银翼杀手数据库,在有限的权限内,他用了三个条件去检索。

战绩最优的银翼杀手,参与过空战的银翼杀手,对人造计划知情的银翼杀手。

交互检索结果指向了唯一的名字。

叶修。

初次见面,眼前的叶修是一个眸正神清的人,喻文州不知他的背景和经历,但他决定信任他,有时无需浏览一个人的履历,人的气场就会说话。

听过来意,叶修说,你能找到我,不是你太厉害,就是数据库安全太久没升级。

他提醒喻文州:“这么有特色的战斗,你给我看过数据,我就会在实战中认出他,这样暴露他的身份好吗?”

喻文州笑答,暴露他的身份好过失去生存的权力。

叶修没有拒绝他的求助,也陪同他进行高强度的测试。喻文州说需要抓紧时间,否则下一个合格的样本随时都会诞生,但叶修却说,未必还会再有了。

“博士,前面的75个和后面的几个都没有通过战斗测试,你认为你那么幸圝运一上来就遇到一个完美嵌合的样本,只是巧合吗?”

叶修意味深长地微笑着。

“如果无法用常理解释,那就用科学的角度,你们不是科学家吗?你们说人脑是最奇妙的,因为不同于量化暴力的测算,人会感应到爱和慈悲,从而影响宇宙的熵,那就是未知且无穷的力量。76号样本创造出了奇迹,大概因为他是这么多样本里,唯一被温柔对待的。”

他对愕然的喻文州说,我猜你不仅会影响到他的力量,还会有他的人格和灵魂。

“博士,我敬佩你,你做的事在很多人眼里是没有意义的,我见过太多有才华的人趋利避害,拥有翱翔之力却固圝守寒城,对事不关己的苦难冷漠。最初的文明,就是被这样纵容蚕食着,最终坍塌破败的。”

“可是用一己之力抗争冷漠和不公是徒劳的,微薄的发声最终都会被遗忘。”喻文州微笑,“我们低端人口所能做的,不过是在不威胁统圝治者的范围里去为自己和身边的人争取,不是吗?”

叶修的笑容更深。

他说,这就是时代,时间永远流逝,两种活法,顺流而下,逆流而上。顺流,流于平庸;逆流,头破血流。

喻文州问叶修,你是哪一种呢?

那天叶修并没有回答。

但喻文州想,叶修也许是掀起浪潮的那一种人。


喻文州递交对76号样本复议的时机也很好,项目组正处瓶颈期,联军又正对空战人选匮乏焦头烂额,大家都急需一个好的成果。

研究所对区区一个实习生刮目相看,他所递交的战术分析,实测胜率超过了50%。

他们考虑了项目组的担忧,万一完美嵌合的样本只是万分之一呢?

研讨最终决定,超过半数的胜率可采用,而一旦76号样本叛变,喻文州将亲自肩负起让他退休的责任。

保险起见他们需要对76号样本的战斗力进行强制削弱,他们不敢动他完美嵌合的主核,于是强行打入了一个运行阻力,使得他的战力只能够发挥70%。

这意味着喻文州所目睹过的那样美丽的战斗再也不会重现,这个战士永远没有鼎盛期,因为他的战力巅峰永远地成为了过去。

项目组给了喻文州与样本告别的时间,他们一直认为他这么竭力地挽救他,一定有着利益驱使的目的,比如一己私欲。

喻文州面对着看似沉睡着的样本,一切宛如初见,盼望能够从他凌利的眉眼间,再次看到那不可一世的夺目光芒。

也许激活前一切都不会记得,但倘若真如叶修所说,指令会影响到他的灵魂呢?

连指尖都颤抖着拥抱的冲动,他轻抚他的发丝对他说,我希望你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人,和每个独立的,拥有自我和尊严的人一样,做你自己和想做的事,希望这条指令,能够优先于任何命令。


样本进入了激活阶段,被植入量产的记忆和意识形态:亲人被复制人所害,人创造复制人,复制人理应跪舔,抗争就是忘恩负义,罪不容诛。

同时,喻文州放弃了留在研究所的机会,放弃了几乎是唯一的,留在安稳职位的机会,被分配到G区的前线。

他分明成功制定出专家也未曾做到的,获胜的可能性,前途无量;但这也正中不少人的下怀,稳坐闲职的老鸟最怕有才华的年轻人抢占优势和资源,而前线又最缺送死的小鬼。

冯宪君纳新时问他,为什么不留在研究所?

喻文州平静地回答,因为我还不够强,无法安心地活在那个环境里。

他深知他只是救出了一个复制人,还有无数个复制人,注定身陷地狱。

他的微笑不着痕迹地遮掩着心中的悲哀和愤怒,没有普度众生的能力,又偏偏无法直视人间的苦难。


在G区见习战术指挥期间,喻文州在联军对战巨鸟席兹(圣经中的怪物,空中霸主,展开双翼可以遮蔽太阳)时,见到了来自B区的76号样本,这一次他有了正式的名字。

王杰希。

那是王杰希第一次作为银翼杀手出战,他还是个新人。战场生灵涂炭血流漂橹,空兵队长坠机,前线医用手伸进胸前的伤口,血腥地进行心脏按摩试图挽救。群龙无首的战场,那个新人魔术师一般周旋于怪兽的爪牙之间,几乎以一己之力守护了队友并锁定胜局。他的出现宛如君临,直教一众人顶礼膜拜,高呼万岁。

或许只有喻文州知道,他只发挥了70%,芸芸众生没能目睹他的巅峰,是他们没有福分。

那一战伤亡惨重,主将重创,超过半数的人离开,退休抑或战死,那是他们距离绝望最近的时刻,也是他们距离希望最近的时刻。

王杰希站在伤众面前,斩钉截铁地说,我绝不会让这种惨相再次发生,绝对。

那气焰高傲不可一世,就像伤口中长出的翅膀。


一年后,喻文州转正即刻负责G区战术指挥,同年黄少天扛着大剑前来报到。

喻文州偶尔会在联军作战中看到王杰希,他按捺不住地去注视他,看着被允许生存于世的王杰希能够让他的心镇静下来,宛如救赎。

然而他必须竭尽全力去远离他,因为再没有第二个人,埋藏着他那么多秘密。

无数次擦肩而过,无数次欲言又止,近乎爱慕的渴望止于圝萍水。喻文州希望他永远不会知道,不会知道自己是复制人,不会知道他的存在是怎样的来之不易。

却不料他们在一场普通的空战中坠落在一起,并双双面对谁是复制人的迷局。

终究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仍不能幸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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