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王/叶黄】顺流逆流（9）
周末难得有空，连更上垒lol
（9）
喻文州从当地居民送给黄少天的礼物堆里翻出了一只卡通闹钟。
这是一个小姑娘送给黄少天的，嘴巴甜甜地说小哥哥，这个闹钟天黑就不会响，是不打扰睡觉的很乖的闹钟。
“有这个就不至于盲狙，光敏二极管。”喻文州一把砸开闹钟取出部件，“用激光脉冲射进墙，脉冲会分散到一百万个方向，在所有物体上反射，最终反射到二极管上时，读取光子反冲的结构，从而成像。我们就可以知道哪里有人，从而突围。”
三个人瞪着眼睛洗耳恭听。
黄少天听懂了有这个就可以突围，于是一锤手心：“我们队长就是厉害！”
“首要目标是破坏复制人数据库。这样即使有人被捕也无法识别身份，足够冯主席前来处理。”喻文州说，“这种不能共享权限的数据库必定位于本地服务器，获得平面图以后，距离最近的人去处理。”
“那么大干一场吧。”他微笑道。
王杰希翻墙触发警报和运动感应器，机枪扫射的声音掀翻了天。
喻文州这边随即接收到了成像，他们在王杰希打坏感应器后一同撞了过去，并在喻文州指挥下躲过追兵。
警报状态更新，尖锐的警鸣伴随着系统声：三名复制人入侵，三名复制人入侵。这在每个人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们当中，只有一个是人类？
来不及纠结问题，他们冒着自动防御系统的枪林弹雨逐步接近目标，距离数据库最近的黄少天打昏管理员，成功进入了一个，有着左右两面墙的机群，装有几百台服务器的机房。
“不是吧，队长，这要大海捞针吗？”
喻文州从黄少天的通讯看到了管理员的样子，系腰带的方向可判断左撇子，不足170的身高决定其不会将重要数据库放于顶方，防空决定潜意识上移，他立刻做出判断，左排中上层。
黄少天眼睛雪亮，一眼找到复制人标签数据库并拔下电源。
切断监控的王杰希转头来接喻文州，他们小心地躲在感应器的死角躲避追兵，喻文州把王杰希的头摁在自己胸口躲开视线，谨慎地盯着追兵逼近，随即远离。
“还没走吗？”
“再等等。”
等了好大一会儿，早已没有了动静，王杰希诧异，他从喻文州胸口抬起头，早就不见追兵的踪影。
他的面前喻文州忍俊不禁。
“博士，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王杰希郑重其事却不见愠色，“想抱的话，回去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为什么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喻文州微笑，“叶修那边很快就好了，反正这里安全，我们等时间。”
须臾片刻，叶修已经关停了自动防御系统，警鸣和枪炮声中止。对于这几个人来说，只是躲避人力追击实在是太容易了。
然而黄少天却因系统切换被锁在了情报重地，撬开已经来不及了，叶修不假思索地折回控制室去推开关，在黄少天面前的大门启动时，叶修被枪口指住了脑门。
“你最好祈祷别被查出是复制人。”警卫粗鲁地用枪戳着他的头，“我可不管什么联盟主/席打过什么招呼，复制人违规入境一向都是就地处决。”
“别急别急。”叶修举着双手游刃有余地笑，“你这不还没查我吗。”
黄少天见到冯宪君时语无伦次：“叶修被抓了快去救他会被杀的快点快点来不及了！”
他们三人都非常担心，如果真如警报所识别，他们四人当中有三个复制人，那命中的概率实在太高了，复制人被抓是不会留活口的。
但是冯宪君看起来相当沉得住气，经过再三协商，边境长官总算将叶修送到了他的面前。
“主/席，你的手下入境，本来可以用和平一点的方式回来的。”
冯宪君赔笑：“年轻人，喜欢找刺激。”
复制人偷渡和硬闯边境并不罕见的状况下，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冯宪君收下了巨额赔款单，签了分期付款。这个结果不算最好但避开了最棘手的麻烦，样本安全回收，并且争取了时间。
王杰希看着叶修扬着嘴角归队，疑惑地看向喻文州，接到了同样诧异的目光。
他能够被安然无恙地送回，必定是通过了复制人识别。难道叶修是他们四人中唯一的那个人类？
第四次空战任务至此结束，境外c射线事故共波及11人，生还4人，由于涉及泄露最高权限机密，已经提交调查局处理。
叶修被召进荣耀总部汇报情况和项目进度。
喻文州回到蓝雨科技调查指挥舰遗漏目标事故。
黄少天对着移情测试的结果陷入沉思。
王杰希将回收场的一个管理员揍得哭爹喊娘，然后在恢复出的2年前的交易记录中，找到了自己的ID。
（移情测试Empathy Test：1982版银翼杀手中，通过一连串的提问继而来判断测试者是否是复制人的测试，在外界问题刺激下的呼吸作用、脸红反应、心率、瞳孔伸缩等状态，来判断其是否具有人类的情感功能。）
境内的都市永远阴雨绵绵，偶尔雨停也没有蓝天，雾霾的可见度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夜幕里，摇曳街头的霓虹灯和全息立体广告灯火阑珊。地球上的精英分子大多已经移民到外星去了，这个科技坟墓本就是被抛弃的低/端人口聚集地，与荒土的变异区相比，不过是另一座沙漠。
B区到G区的地铁中挤满了流浪汉，摇滚歌手和夜工作者，满墙突兀大字的广告纸，王杰希挤在各种肤色的人群里，与叶修四目相对。
“你也去G区？”
“是啊，你也去？真巧啊。”
下了车匆匆告别，王杰希穿行于飘雨的街头，来到了喻文州给他的地址。
如同每一个叠楼区的蜗居，这是个狭窄的地方，全息投影将其装饰得简约整洁，一如其主人，厅中的小桌摆着酒和晚饭，厨房的火头还有余星，喻文州微笑着迎接他。
“这和以前博士带我去的地方不一样。”王杰希擦着头上的水。
“银翼杀手住所常换而已。”喻文州为他倒酒，“上次你说喝不惯G区的汤，希望这次能和你胃口。”
全息投影的灯很温和，映照着他温润如玉的脸，一如既往地令王杰希移不开凝望的眼。
“你其实不用麻烦。”
“那不行，我们需要仪式感，见证重要的事件。”
凝望着喻文州的笑意，王杰希嘴角轻挑，举起了酒杯。
“那，为值得庆祝的事，干杯。”
暗红的酒液晃动，酒精令两个人身体发热。灯光也很懂，随着二人微红的脸颊，切换得愈加柔媚。
“听说你去了回收场？”
“只是把对我做的事都还回去而已。”王杰希说，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揍对方一顿，侵害复制人从来不构成犯罪，不会被制裁，就算他杀死对方，也不过换一个同样的人继续作恶罢了。
喻文州始终不曾知道在回收场他被怎样对待过，然而王杰希看起来并不想去提。
“小心不要惹麻烦，杀了人类是会被惩罚的。”
王杰希微笑：“博士放心，我不是会复仇的那种人，过去就过去了。”
这是喻文州第一次见他这样微笑，褪去战场上的锋芒，眼中闪着异彩，只是靠近就觉得很幸福。
“你让我想起了最早对复制人的设计。”喻文州微笑着，“据说复制人本来的设定是不允许有欲望的，因为要避免复制人增添抢劫强/奸等犯罪，本是要全都设计成禁欲的样子。”
“但是会影响人脑的功能吗？”
“是啊，没有欲望就不是人了，何来复制。”喻文州的目光游走于他的容颜，“而你一直以来的不动声色很符合最初的设计，禁欲的模样很性感。”
王杰希笑：“博士是在建议我禁欲一些吗？”
“不。”
喻文州的脚尖暧昧擦过他的小腿。
“你怎样都性感。”
近在咫尺的手触碰在一起，脉脉对视分毫舍不得离开。
“博士，”
王杰希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仿佛移开眼就会抱憾终生。
“我的欲望，全都是你。”
他的脸沾着雨水和沙尘，白皙，潮湿，全是可乘之机。
喻文州起身，靠近他，吻他。很温和，没有霸道的侵/占，从轻啄开始，舔舐，吮吸，陶醉地看着他闭着眼，脸上逐渐绽放氤氲。
他开眼看他，睫毛颤动。喻文州伏在他耳边，用蛊惑的声音低语：“你认真诱惑是很危险的，根本就抵抗不了。”
王杰希微笑，伸出双手拥抱他。
“谁让你抵抗了。”
（待续）
